《使命召唤：现代战争》Polygon 评测： 让人变成怪物的残酷战争

编者按：《使命召唤：现代战争》作为著名系列的重启之作，带来了一个饱含情感冲击力的单人战役，玩家在追剿坏人的同时也要游走于道德边界，在无法明辨是非的情况下拯救世界。

《使命召唤：现代战争》已于 10 月 25 日发售，登陆 PS4/Xbox One/PC 平台。

第一世界国家的军事力量凭借着先进的科技以及多年的精进，在正面战场上已经势不可挡。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海外的敌人会不择手段抢占先机。

至少在《使命召唤：现代战争》的单人战役中是这样的。游戏里，玩家拥有夜视仪、大量消音武器，还能发出敌人看不见的红外激光、配备空中支援以及自带稳健强悍的军纪。你的敌人也知道，当你熄灭光源，占尽天时地利后，他们会在你一间接一间，一栋接一栋的清扫中被消灭殆尽。

但你仍然需要在在毫秒之间做出判断，眼前的妇女是扑向起爆装置还是保护她的孩子；或许恐怖分子就藏在床下枪口向门，你还来不及反击时就会被干掉。当你试图在子弹横飞、平民四散飞奔的环境中追击目标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火才能保证不会误伤无辜，这才是《现代战争》中最紧张的时刻。《现代战争》讲述了一个复杂的故事，这款游戏的挑战并不体现在准确命中敌人，而是要判断出你该向谁开火。

《使命召唤：现代战争》采用了全新的引擎，在 PS4 Pro 上以 4K 分辨率游玩这款游戏是一项极佳的夜间消遣，当然，这款游戏在高端电脑上的表现也值得称道。COD 系列一向致力于打造战争把人变成怪物的压抑感，同时用触情又独特的笔画展现了人心中的兽性，让你在杀掉了成群的敌人后内心挣扎，感到自己无比邪恶。而新引擎让视觉、听觉等一切都感觉更加「真实」的特性更是进一步放大了这种压抑感。

游戏花了很大的篇幅刻画出代理战争的不人道，以及士兵们受命执行不可能任务的难处。在面对不择手段的敌人时如何恪守交战守则？游戏的剧情似乎是想告诉我们，现代战争大都是不对称的。我在游戏中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在拥挤的环境缓慢移动，寻找最优的方法击杀目标。大多数情况下，伤害平民会导致游戏立即结束，而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误伤平民通常不会有任何惩罚。这似乎是在暗示：坏事难免发生。在混乱的战场上子弹不长眼，这并不是你的错。

剧情涉及了一个名为「阿塔盖拉」的恐怖组织势力，他们是一群在虚构国家乌兹克斯坦上战斗的自由斗士，同时还有美国和英国的士兵，以及大量化学武器。要想在游戏中的世界生存，你需要学会妥协，学会接受无法接受的惨剧。

游戏里有平民被处决、有自杀式人体炸弹、还有一幕里你要扮演一个小女孩，在救援人员营救你之前不得不面对已经死去的母亲。你会看见人们在化学武器的冲击中缓缓死去，你还会看见动物喘着粗气，四肢抽搐着忍受痛苦，一切都只会让你的心情跌倒谷底。

游戏中，你要目睹各种各样的残酷场面，连续游玩数小时会让你身心俱疲。唯一例外的一幕是在游戏快结尾处，在这段流程里，「好人」们为审问俘虏找来了他的妻儿，游戏给予了你离开房间不参与审讯的选项，所以我不确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论那间审讯室里发生了什么，至少我没有参与其中。不过我确实参加了情报带来的后续行动，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所有人的手都不干净。这个时候故作清高真的有意义吗？我不知道，但为了评测这款游戏，我必须玩下去。

在游戏某处，一个士兵怨恨地说道：「上头对我们束手束脚，就怕别人知道我们在打仗呢，」他气愤在敌人利用混乱和突然袭击发起攻势时，自己却不能主动出击。《现代战争》与像《边境杀手》之类的电影有着相似的主题，它们都刻画了一个好人为了抗击不择手段的邪恶势力，不得不走向黑暗。为了争取胜利的筹码，他们愿意做任何事、杀死任何人。

我们的老熟人普莱斯上尉在游戏某处解释道，必须有人让坏蛋们保持畏惧之心。游戏让我们明白，对抗怪物的同时你也面临着自身变为怪物的风险。这一主旨较以往的 COD 作品有着长足的进步，不过也不算是一个全新的立意。

因为开发者们将流程做得太好，我没有太在意人转变为怪物这件事，对此我深感惭愧，而这也正是游戏真正让人不舒服的地方。《现代战争》是一部极视听之娱的爽片，我能了解到训练有素的士兵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背地里也干了许多复杂的勾当。游戏的剧本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所谓的特种行动实质上就是一群坏人们在做坏事，但玩起来你会感受到游戏真正的立意，那就是：这些「坏人们」都是个顶个的狠角色。

不知道现实世界是否真如游戏所描绘的一样，或者这样的剧情安排其实只是为了做出一款令人不安的逼真电子游戏。游戏中很少能看到关于战争恶化，或是如何改善现状的讨论。《现代战争》以其特有的聚焦，只去关注那些一边跟政治打交道，一边靠着杀戮改变世界的人。

游戏中的世界或许已经混乱不堪，而这些拿枪的人该怎么做呢？他们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们只是来收拾烂摊子的人。在这一片混乱中，游戏不停给我们传递一个概念，那就是如果「好人们」若是不违反规则反击，或是对敌人稍有怜惜，那么坏人就必定取得胜利。

《使命召唤：现代战争》有着系列最出色的战役模式之一，充满了复杂的政治、悄声潜行的桥段以及残忍暴力的剧情。在这样一个黑暗的世界中，想要办妥事情就必须把手弄脏。我感到恐惧又后悔，心脏在胸前狂跳，瞳孔也跟着放大。这是一趟内含思想的火爆旅程，但最终表达出来的东西缺乏深度，似是而非。

正如游戏所说的，这样的处理方式糟透了，但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为什么不去做你最擅长的事？在遍布红外激光的黑暗中潜伏，准备好抹掉任何敌对势力，哪怕明知你的行为可能会催生更多的动乱和暴力。

这是一个不人道、并且避无可避的恶性循环，这款游戏在让你享受的同时，也让你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不道德。游戏结尾处埋下续集的伏笔一点也不让我吃惊，毕竟，胜利只能带来片刻的宁静，然后就是更多的杀戮。

游戏基本信息

发售日期：2019 年 10 月 25 日
登陆平台：PS4/Xbox One/PC
游玩人数：单人/多人
游戏类型：第一人称 射击 动作
开发商： Infinity Ward
发行商：动视暴雪

翻译：柳生非情剑 编辑：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