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前方包含游戏大幅剧透,建议通关游戏后阅读】
【注:部分支线由玩家遇到时触发,没有固定的先后顺序】
断臂老兵米奇
随着游戏迈向尾声,亚瑟已经病入膏肓,他努力帮助他人,却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同样的善意。他写到:
我不想得到救赎。我不值得。我只想再多帮几个人而已。
米奇是亚瑟在瓦伦丁反复遇见的一名战地老兵。他们间的交往可以说非常平淡。面对自顾自倾诉的米奇,亚瑟几乎一言不发,只是保持倾听,让他的满腹牢骚有处可去。
这个举动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实则影响深远。
在亚瑟最后遇到米奇时,也许是亚瑟一直以来沉默的倾听,打动了这个老兵。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或许是对于一个同样命运不济者的安慰。
「朋友,我从没有参过军。我说了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现在(坦白后)我感觉好多了!但你 …… 你大多数时候都对我很好,至少你会跟我说话。现在你要死了,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 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我会想念你的,朋友。你是个好人。」接着他走开了。
一如既往,亚瑟没有回应,但或许他也感到了自己的变化,即使他并不承认这点。
寡妇夏洛特
阴沉的雨天,亚瑟在一个新掘的坟墓旁遇到了夏洛特。她的丈夫去世了,留下她一人,独处荒郊野岭,不知如何生存下去。出于善意,亚瑟尝试教她如何打猎,如何照顾好自己,比如怎样给一只兔子剥皮。
再次相遇时,夏洛特正为不知道怎么用枪而苦恼,亚瑟同样教了她一些窍门,她对此十分感激,并邀请他共进晚餐,就在她谈论亚瑟的帮助时,亚瑟却因为肺病发作而咳嗽不止,最后晕倒在地,几乎像是在排斥这种认知。等到亚瑟从床上醒来,夏洛特已经出去打猎,并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照顾好自己,下次见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好人。
这让人想起亚瑟曾在圣丹尼斯捐款过的修女,他偶然在火车站前与她重逢,两人进行了一番交谈,说自己是因为揍死了一个人而染病,兴许是恶有恶报。修女则宽慰他「问题在于,你并不了解自己 …… 每次我们遇见的时候,你总是在微笑着帮助别人。」而亚瑟坦诚了自己的迷茫,以及「我很害怕」的恐惧,但最后还是在修女的劝说下决定继续尝试做好事。
善良是亚瑟的天性,也正是这些善行决定了他是个好人。他最后或许也意识到了这点,并写下:
或许我的人生也有了些许盼头。
路上的女士
当亚瑟路过范霍恩的郊外,他偶然撞见麦克墨菲帮的成员打劫了一辆马车并准备伤害一位无辜女士。亚瑟救下她并把她送回了家。女士对亚瑟的帮助表示感激,这次亚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反感之情。
当时他并不承认,不过他的确做了件无私的好事。随后他记录下了这件事,这也是他第一次没有用自嘲的口吻,甚至把那位女士遭遇抢劫的情景画了下来。
男孩与狗
途经草莓镇时,亚瑟遇到了一个神情沮丧的男孩,他的狗不见了。随后亚瑟决定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男孩和小狗团聚之后,亚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善行,表示「很高兴能帮到你」。他似乎不再排斥身为好人的认知,并接纳了这种助人为乐的心态。
与艾夫林·米勒的异同
在亚瑟最后一篇日记的开头,他这样为自己的旅途致敬:
我想,每个人都没法做到死而无憾。只希望在学会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后,我能做点好事。虽然这个过程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但这不能怪我!
亚瑟最后承认了自己的善良,并懊悔于没能醒悟得更早。正因为他本身是个好人,所以才总是希望能去做些好事。对亚瑟的这种感性而非理性的理解,可以从游戏中隐秘最深的一个特殊支线角色 —— 艾夫林·米勒身上看出。
在游戏的结尾,玩家们可以扮演约翰找到米勒,达奇最敬仰的哲学家。米勒提倡敬畏自然,声称上帝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但他在自己的身上看不到上帝的踪迹,他想要通过逻辑推理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们将亚瑟最后一篇日记里的话与米勒最后一篇文章的摘录相比,就可以知道两人有多么殊途同归的见解:
啊,世界上的傻瓜们,大家都拼了命地想要获取更多,殊不知我们拥有的才是最可笑的负担。
与亚瑟不同,米勒无法感受到世上的爱。他痴迷于探究人类理性的局限,试图量化自己的人生来找到内心痛苦的根源。不过我们也看到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米勒自己当然不觉得这样很讽刺。在寻找人生答案的过程中,他陷入了一个悲哀失望的循环。亚瑟之所以能找到内心的平静,是因为他不再害怕,付诸行动,努力行善。他不需要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选择:他就是这么做了。
翻译:Hedwig 编辑: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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