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频道 5》系列开发者访谈：被茂吕星人支配着的舞者们

编者按：《太空频道 5》作为世嘉在 1999 年推出在 DC 平台上的一款游戏，以当时的眼光来看，着实称得上是一个异类。而在沉寂了许久之后，以 VR 的形式再度推出的新作终于在 2 月 26 日正式发售了。这款神奇的作品最初究竟是如何诞生的？采用了全新 VR 技术的新作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不同的体验？下文将为你带来《Fami 通》编辑对开发团队的专访内容。

大家晚上好。在今夜的茂吕星人（译注：日文版译为「茂吕星人」，「茂吕」取自其设计者的姓氏「茂吕」的发音。为了方便阅读，本文翻译时省去了茂吕星人说话结尾的「茂吕」）报道秀中，我们将向《太空频道 5》的开发团队请教系列游戏制作背后的秘闻，探寻系列新作的魅力。一起嗨起来吧～！

音效监督 幡谷尚史（图左 1，文中称「幡谷」）

世嘉的音效监督，负责过《太空频道 5》系列和《为你而死》、《战斧2》等作品的音乐制作。

游戏设计师 吉永匠（图左 2，文中称「吉永」）

世嘉的游戏设计师、监督。除《太空频道 5》系列和《为你而死》以外，还参与制作了许多与音乐相关的游戏。

监督 汤田高志（图右 2，文中称「汤田」）

8 Bit Monkey Studio 的代表。不仅担任过《太空频道 5》系列初代作品的监督，还为游戏中的角色「Fuze」有过配音。在多部世嘉作品中参与艺术设计。

VR 制作人 冈村峰子（图右 1，文中称「冈村」）

Grounding 工作室的代表。《太空频道 5 VR》的制作人，在系列初代作品和《Part 2》中担任助理制作人。

探寻乌拉拉（うらら）的诞生物语

「《Mexican Flyer》发掘」之卷

——《太空频道 5》系列也迎来20周年啦。系列的初代作品是如何制作而成的呢？

吉永：初代作品的想法最初源自汤田先生撰写的冒险游戏企划书，那是一款让多边形人物角色在电影背景中展开行动的游戏。当时世嘉土星所能演算的多边形数量还比较少，因此才会有「如果背景采用电影画面的话，可能行得通？」的想法。不过最初这还不是一款音乐游戏，而是特工们大显身手的间谍题材的游戏。

—— 那是怎么从间谍游戏变成舞蹈游戏的……？

汤田：这款间谍游戏的企划进入到后半阶段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种「想让游戏角色跳起舞来」的心情，隐隐约约，挥之不去。然而以当时的技术却很难为游戏角色制作舞蹈动作。

—— 那是上世纪 90 年代末期吧？

汤田：是的。不过就在此时，我听说《胜利足球（Victory Goal）》的开发团队使用了当时还不怎么普及的「动作捕捉」技术，于是我就为了学习这项技术而加入了开发团队，并在那里学会了使用的方法。

冈村：专门为了动作捕捉而加入他们的开发团队？不愧是汤田先生。

汤田：（笑）。然后我就对吉永表达了「想做类似舞蹈的动作」的愿望。此外，我还希望借着 Dreamcast 的发售，制作一款可以让人轻松游玩的游戏，以此打破世嘉游戏过于小众的印象。

吉永：于是就有了《电眼（deen-guns）》的企划，游戏主人公叫做高山 Noise（タカヤマノイズ）。

主人公初期为男性角色，脸部采集自汤田先生的脸。间谍风格浓郁，关卡画面偏暗

—— 那是个怎样的企划？

汤田：是个射击类型的游戏，虽然胡乱射击一通也能打倒敌人，不过如果配合音乐节奏来射击的话就不会浪费子弹，从而提高游戏过关的效率。来看看当时的视频吧。

——（看着视频）喔喔喔！

吉永：这个在修改后就比较接近《太空频道 5》的宣传视频了。因为介绍里也说了这是发生在宇宙空间中的音乐动作游戏。

冈村：标题中也有「5」。

吉永：而且 BGM 已经是《Mexican Flyer》了。

主人公变为女性角色后的版本。服装和宇宙飞船内部的设计已经开始接近《太空频道 5》初代作品了。脸长得很像某位女演员

—— 这么说起来的话，喇叭的音色很有间谍题材作品的感觉呢。

汤田：当时正好是沙发音乐（Lounge Music）的全盛期，我们就从各种合辑中去找曲子，可能这首就是从间谍乐曲合辑中找到的吧？

幡谷：那个应该是佐佐木朋子女士（*）负责的。听说是从以上世纪 60 年代 B 级电影为主的乐曲合辑中选出来的。

*注：佐佐木朋子女士，原世嘉音效设计师，现作为自由音效设计师活跃于行业之中。为《房间狂热 203》游戏中的音乐组合 Serani Poji （セラニポージ）献声，还以姐妹组合「Tokio Heidi」（東京ハイジ）的身份，运营着儿童向 YouTube 频道。顺便一提，佐佐木女士是幡谷尚史先生的妻子，可以说也是《太空频道 5》家庭中的一员了。

吉永：最早的宣传视频是由汤田先生、佐佐木女士和我一起制作的。除了《Mexican Flyer》以外，还有一首候选曲目，不过考虑到游戏的节奏感，最终还是选了这首。

「团队成员集结！」之卷

幡谷：当时我家的那位佐佐木同时还在推进着《房间狂热 203》的企划，所以一度离开了《太空频道 5》的团队。后来在我的极力挽留下，才又重新回到了《太空频道 5》的团队。

汤田：其实我也被要求先去担任《房间狂热 203》的监督，然后再来制作《太空频道 5》。但在那边做了两个月的监督以后，找到了可以顶替我的人，于是就专心负责本作了。

—— 制作人水口哲也先生是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呢？

吉永：水口先生大概是在团队成立后一年左右加入进来的。当时水口先生所属的部门（第 9 研究开发部）暂时还没有新的项目，他必须要从当时已经通过批准的《房间狂热 203》和《太空频道 5》这两个企划中选择一个，结果他选择了《太空频道 5》。

冈村：当时搞不好水口先生就去制作《房间狂热 203》了。

汤田：这么来看的话其实这两部作品就像是两兄弟一样。

吉永：之后突然某一天，一位穿着短裤的男子（水口先生）就来到了我们这里，说道「你们愿意加入到涩谷的第 9 研究开发部来一起开发游戏吗？」，然后我回复到「涩谷吗，好啊」（笑）。

汤田：这个项目在通过之前可以说历经了千辛万苦，所以我也回答说「只要能实现这个企划的话，加入到涩谷也行」。之后在正式集结团队成员的时候，冈村你才加入进来的对吧？

冈村：是的。是 1997 年 10 月左右吧。本来我是专门负责宣传的，在水口先生的底下除了宣传以外，还兼任助理。

幡谷：成员集结之后，团队全员就集中参加了在逗子港的酒店进行的合宿，结果全程都在讨论主人公的话题。而主人公也确实成为了作品的核心。

躲避巨大机器人攻击的主人公。敌人伸长手臂的攻击方式，后来被 BOSS 「可可★珍珠奶茶」（ココ★タピオカ）继承了下来

—— 现在我们在游戏中看到的乌拉拉是在合宿的时候讨论出来的吗？

吉永：她在游戏中的播报员身份是从最初就确定下来了的。

汤田：为了避免乌拉拉的人设过于性感或者过于不讨喜，我们决定采用「类似芭比娃娃」的外形，并由角色设计师宫部由美子完成了最终的设计。

冈村：而且故意采用了脸部非左右对称之类的设计，总之就是不要那种完美的美女，而是要一张充满魅力且能够给玩家留下深刻印象的脸。

吉永：按照常规的手法来制作的话就会显得过于帅气，而且台词如果没有脱线感也很难招人喜欢。由于跳舞战斗的设定本身看上去就有一点蠢，因此游戏就得无限接近于喜剧却不乱玩梗，我们很在乎这些要素之间的平衡。

—— 标题也是在初期就决定了吗？还有为什么要有个「5」？

吉永：因为汤田先生喜欢「5」。

汤田：而且当时我的车牌号也有「5」。《太空频道》这四个字倒是最初就确定下来了。

吉永：和确定主人公是一位播报员是同一时期。而《归来的奥特曼》中有一集的标题就是《怪兽频道》，从语感上来说《太空频道》也是来源于这集的标题。

—— 吉永先生您很喜欢奥特曼系列吧？《太空频道 5 Part 2》（以下简称「《Part 2》」）的第二关标题《绿色的恐惧》就和《赛文奥特曼》的第 2 集的标题一样。

吉永：反正第 2 关的舞台是植物园，所以我觉得「引用这个标题应该也不错？」。虽然我是很喜欢特摄片，不过除了汤田先生以外的成员都不怎么了解这一领域，所以不清楚他们有没有理解这个梗。

—— 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个安排，和企划初期相比，本作的风格要活泼多了呢。

汤田：虽然我们是意识地想要打造活泼的风格，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我们的设计师都很活泼，所以游戏风格也就自然而然的变活泼了。

吉永：当时团队中的女性比例比较高。虽然整个团队只有 20 人左右，但其中近半数是女性。因此哪怕是想要做出类似可以看到内裤的效果，也得把握好安全的限度，以免显得下流龌龊。底线就是「只要团队中的女性成员不讨厌的话就没问题」。

—— 话说回来，角色的名字是如何确定的呢？

汤田：在最初的电影阶段，我们曾称呼她为珍妮弗。但是某一天，水口突然说「叫『乌拉拉』不好吗？」，明明之前还让我们提前想了一堆名字（笑）。

冈村：因为在歌剧和法语中经常会出现「乌～拉拉♪」的口语，所以这个名字既有国际感，又不失日本风格，也不会让人感觉太性感。不过我们到最后还一直在烦恼英语拼写是用「ULALA」还是「URARA」。

为纪念乌拉拉首次在画面上活动起来的摄屏视频，采用动作捕捉技术使其舞蹈动作更加流畅自然

「宣传狂想曲」之卷

—— 《太空频道 5》的宣传活动也做得非常盛大华丽，简直像是「劫持」了整个涩谷。

冈村：是的，当时我们计划借着 1999 年年末 Dreamcast 的势头炒热气氛，「劫持」整个涩谷。中央街到处都是《太空频道 5》的宣传标语，《体育新闻》报纸（译注：スポーツ新聞，虽然名称中有标有体育二字，实际内容中囊括了娱乐产业。）上也刊登了「外星人入侵」的广告。还叫了 20 个茂吕星人（身穿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宫下公园附近的步道桥上游行。

吉永：后来我记得还在全国都举行了活动对吧？

冈村：水口先生在全国各地都举行了签名会，还在店内的会场里亲自销售游戏。

—— 全国巡回啊，听上去就很有趣～

冈村：要说有趣的话，我倒觉得参加录音的工作很有意思。

—— 汤田先生还给 Fuze 配音了，而且听说录音其实是一场恶作剧？

汤田：是的。为了告诉配音演员「本作大概是这种风格的游戏」，我录了一面 CD 的声音小样以供参考。但后来水口跟我说「把碟的反面也顺便录了吧」，等我录完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这张碟要用到游戏中」。虽然一度感到非常意外，不过后来还是觉得「算了，用就用吧」。

吉永：毕竟汤田先生可是多才多艺（笑）。

汤田：现在再听只会觉得当时的声音带有浓厚的学习汇报演出的感觉。太羞耻了，我简直听不下去。

吉永：类似这种「认真做到最后结果感到害羞」的风格，正是汤田先生的特色啊。所以《太空频道 5》才能带有点乖张的感觉。

冈村：所谓的频道主义。

汤田：我印象中所有的台词只重新录制了一次。我是觉得「因为有点羞耻，所以还是不用让人感动的说话方式了，用开玩笑的口吻来说应该也不错」。我之所以这么想也是受到了吉永的影响，确实越来越能理解「应该是这样」的感觉了。

1999 年涩谷站前的超大的看板！东急东横线站台的柱子上也贴满了乌拉拉的海报

《太空频道 5》的快乐感很重要 

「如同设计一般！过于特殊的作曲」之卷

—— 接下来，来聊一聊关于游戏音乐的话题吧。幡谷先生是怎么进行作曲的呢？

幡谷：只能说和普通的作曲方法截然不同（笑）。

吉永：首先要先制作音乐小节的分割表，比如「这里有战斗，加入台词后需要 2 小节……」之类的。然后根据分割表做出所有的音乐后，再用工具制作出需要玩家操作的部分。

冈村：因为是超一流程序员中西仁先生制作出来的工具。因此我们称之为「超一流仁君」（笑）。

吉永：到了已经可以手动更改 BPM 和玩家输入按键的状态后，再交给幡谷先生。

—— 换言之，是先制作出了「啾」、「啾」这样的节奏，然后才进行编曲的吗？

幡谷：是的，水口追求的是游戏战斗中节奏的变化。而在游戏系统层面为了方便进行节奏变化，我们在逗子进行合宿的时候就确定了「要使用 MIDI ，从而使节奏可变」这样的根本思想，并制作了开发工具。

吉永：「在心情最愉快的时候响起音乐」是《太空频道 5》的重要特征。但是对于作曲家而言，如果事先就规定好了节奏和操作输入时间那做起来就很棘手了。除此以外还设定好了移动和战斗之间的切换以及台词。幡谷先生能在保持游戏原本机制的前提下发挥艺术性，实在是了不起。当然了，幡谷先生在制作过程中也会提出「比起这样，那样更好」的反馈。

汤田：那时候果然很痛苦吗？

幡谷：不，因为现在也很痛苦（笑）。大家虽然都很重视按键的手感等游戏性能方面的要求，但也并不是单方面地对我下达指令，再加上玩家的需求大致上又都很清晰，我就必须得冥思苦想如何活用按键的时机……当我把成品拿去给汤田先生他们看的时候，他们也没办法给出什么建议，只能告诉我是「行」还是「不行」（笑）。

—— 只说「啊，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的人可太多了。

汤田：我倒记得给你听过好多声样的吧？我可还记得当时跟你说了「你听这首曲子的这个部分」之类的话以后，你用非常粗暴的语气回复我「你的意思就是把这个素材提取出来就行咯？」（笑）。

吉永：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基本上都是这么可怕，毕竟是同期生（笑）。

—— 有什么话都会直言不讳地表达呢。

幡谷：有时虽然能看清音乐的方向性，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置换成游戏的部分，但是我又非常讨厌双方不能达成共识的感觉。直到制作第三关「小行星带地带」的导曲（《asteroid belt～go!go!“astrobeat jr.”》）时，我才终于灵光一现，「就是这种感觉！」。

汤田：是的，之后就完全交给了幡谷。

堪称游戏设计图的「小节分割表」大公开。带感的吉他对决场景就是从这张分割表演变而来的……？

「乌拉拉归来！《VR》大作战」之卷

—— 言归正传，是怎么想到要制作《太空频道 5 VR》（以下简称「《VR》」）的呢？

冈村：最早是在交响音乐会（*）上，幡谷先生跟我说「冈村，一起来做《太空频道 5》吧」。

*注：2016 年在东京艺术剧场举办的「日本游戏交响乐 世嘉特别专场 2016」。除了重新编排了《Mexican flyer》交响乐版以外，光吉猛修先生还演唱了《Part 2》的结尾曲《This is my happiness》，是非常豪华的一场音乐会

幡谷：在那之前就没人提过吗？

吉永：好像没有吧。我个人认为《Part 2》做得已经非常好了，所以一直觉得「可能没法做出比《Part 2》更好的作品了吧。而且好像也没有出系列作品的必要」。但是在音乐会上看到观众津津有味地欣赏《太空频道 5》的乐曲和短剧后，我又改变想法了。就像峰子说的那样，「或许是时候回报玩家了」。

冈村：嗯，在推特等社交平台上看到玩家有关《太空频道 5》的热烈讨论，我就在想「难道不能回报下这些一直喜爱《太空频道 5》的玩家吗？」。有了幡谷先生在音乐会上的那一句话，再加上和吉永先生讨论得出了「循规蹈矩地推出《Part 3》的话也太平淡无奇了」的结论，最后我们就决定要利用 VR 技术。

吉永：既然要做续作，那就得加点新技术进去。

—— 《VR》是如何制作的？

冈村：一方面，需要玩家操作的内容、乐曲、台词的组合方法沿袭了刚才提到的制作方法。但在另一方面，虽然 3D 建模采用了最新的制作方法，多边形的数量也得到了增加，但是我们还是让画面呈现出了一些方块感。我坚信只要在此基础上精心制作出人物栩栩如生的动作，绝对还是《太空频道 5》那个味道。

—— 确实如果乌拉拉顶着一头飘逸的头发，看上去是挺别扭的。

冈村：宇宙飞船等建模也在沿用初代作品设计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VR》版的监督堀田升作为《太空频道 5》的粉丝，更是对此进行了精心的打造。

—— 那真是令人欣慰。

Jaguar（ジャガー）一行乘坐的「不良调谐号」（バッドチューニング）。原版比较圆，而现在的尾部非常有型。新船体似乎可以变化成屏幕

「游戏世界的『演出者之一』」之卷

—— 还有什么因为使用 VR 技术而发生改变的地方吗？

冈村：演出效果吧。在本作之前摄像机的布局机位和拍摄宣传片时是一样的，但玩家在《VR》中却可以 360 度自由观看游戏场景，因此我们对各个场景的视角诱导都进行了探索。另外，我们还很注重减轻玩家的眩晕感。

幡谷：我家佐佐木的三半规管非常弱，即便如此她也能游玩本作，因此我觉得本作应该不大会引起 3D 眩晕的问题。说起来，佐佐木她还说了「乌拉拉就活在那里」这样的话。

冈村：啊，水口先生也说过这话。他还说「虽然戴 VR 头盔容易疲劳，但是不想摘下头盔」（笑）。当然还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水口先生闯关失败，还想再来一局……当时游戏难度设定得还要稍微更难一点。

吉永：不过现在已经调整好了。在《VR》中，「自由舞动」比想象中的要更困难。最初我们并不知道人类很难记住 3 种以上的姿势，所以最初设置的 4 种姿势不易让人全部记住。而且从人类的行动上来看，一旦动起来就会很难停止。在系列过去的作品中，我们只需要注意「从上到下易，从下到右难」等按键配置的问题，而这次则要在此基础上考虑身体活动的因素。

—— 可以说情况与过去截然不同了。

冈村：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出一个普通版本呢？」，这一点我相信玩家在体验过后一定会理解《太空频道 5》以 VR 形式回归的用意，并感叹「终于到了能够亲自进入到那个游戏世界中的时代了啊」。明明是原汁原味的《太空频道 5》，但这个《太空频道 5》又超厉害……

——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冈村：这就是我们想带给玩家的作品。可以的话不要只看视频，哪怕去别人家蹭着玩一下也好，请先体验体验本作。

—— 说起来，这次汤田先生并没有加入《VR》的制作团队，那应该没有受到来自汤田先生的压力吧？

冈村：算是没有吧（笑）。但是汤田先生也去了我们在东京电玩展（以下简称「TGS」）上设置的《VR》展台。其他当时的团队成员也都来了，简直就像同窗会一样，让我不禁感慨万分。我也能感觉到参与过系列作品开发的各位同仁的关心全都聚集在了《VR》上，而《太空频道 5》正是这种「注重快乐共鸣」的游戏。

—— 感觉就像本系列中那熟悉的「从纯人声合唱开始，到最后大家在一起舞动」的演出场景，真是太棒了。

汤田：你说的演出场景是我和吉永在构思企划之初就决定要做的。我们非常注重要在游戏中渲染快乐的气氛。

幡谷：我也是从一开始就感受到本作「如何让玩家最后能感受到快乐的气氛呢？那就要从最开始就渲染好本作的气氛」的这一开发方针了。

冈村：我觉得在《VR》中，玩家作为游戏世界中的演出者之一，应该会更加感动。当然，「必须成功做出决定胜负的姿势」的紧张感也会比以前更加强烈（笑）。

—— 害、害怕……（笑）。那么今后《太空频道 5》系列会如何发展下去呢？

冈村：《太空频道 5》在今年迎来了 20 周年，在游戏发售后，我们会巧妙地借此机会，尽可能地炒热气氛。和汤田先生一起搞点事情好像也挺有趣的（笑）。

汤田：（笑）。

—— 那就等着各位的好消息啦～

冈村：对了，在和海外合作伙伴沟通交流的时候，看到商务邮件最后写着「非常期待新作的发售」这一行字，我还会不禁感到紧张，「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期待本作」。

—— 乌拉拉开朗的性格，或许也正是现在这个时代所期望的。

吉永：没错，痛苦就交给现实世界了。

幡谷：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挺好的，在 TGS 等展会上也总是能看到大家在快乐地舞动着。我很期待看到带上 VR 头盔后大家吃惊到嘴巴都变成倒三角形的样子。

吉永：那会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翻译：贝梨卡  编辑：Bluesto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