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渲染两个世界：恐怖游戏《灵媒》背后的尖端技术

Bloober Team 即将发售的《灵媒》是一款心理恐怖游戏，通过叙事技巧和现代科技的专业运用，它将进一步突破现实与虚拟的界限。游戏中的主角徘徊于现实与精神世界之间，创造这样体验的过程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

我们采访了首席游戏设计师 Wojciech Piejko 和制作人 Jacek Zięba，深入探讨了游戏同步展示两个世界时，到底是什么让它运行得如此顺畅。我们还发现在 Xbox 360 时代，这款游戏就已经有开发的规划了。鉴于 Xbox Series X 的性能极为强大，新世代主机正是实现《灵媒》的完美平台。

「这款游戏构思了好几年，」Pieko 回顾《灵媒》最初的历程时说道，「我们确实进行了几次迭代，游戏的原型都是同时创建出两个世界，那个时候我们也确定了游戏的玩法。想法早就到位了，但是时机还不成熟。」

「我们很难实现同步呈现两个世界的体验，」Zięba 补充道，「最早的时候，《灵媒》的第一代原型是个平台类游戏。在 Xbox 360 上，我们可以比较容易地利用 3D 场景和不同的摄像机角度，以此来实现游戏的多种设计和玩法，但在次世代的主机上，两个世界的同步体验才真正得以实现。」

两个世界带来了两种不同的体验。在公布的预告片中，玩家首次看到了《灵媒》中的分屏探索。两个世界的所有内容都有所不同，这意味着开发团队打造这两个场景时必须极度关注细节。「我们同时渲染出了两个世界和两种体验，当时上一代的主机性能还不够强大，」Piejko 说道，「我们接手这个项目时，新世代的主机赋予了实现《灵媒》故事的新方法。新的技术就像一门新的语言，它让我们在故事表达上有了更多的自由。虽然我们考虑在 PS4 和 Xbox One 上开发《灵媒》，但新世代主机出现后，我们才觉得时机成熟了。」

除了新主机内置的 SDD，《灵媒》开发的另一个重要契机便是流关卡技术。这个功能实现了在内存中加载和移除地图文件，可以在游戏中无缝加载和切换地图场景。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有效利用叙事和各个元素，让游戏的故事和体验实现 Bloober 的最初的构想 —— 那就是打造一款无间断的丝滑探险之旅。有了流关卡技术和强大的 SSD，《灵媒》中玩家不会感受到加载的存在。  

「新世代的游戏体验是最关键的，」Piejko 说道，「图像无需太大的画质降级。这不仅仅代表游戏会有更好的画面；整个系统的运作方式都不一样了。这极大改变了玩家一次能在屏幕上看到多少内容，也为开发者提供了更多工具去打造他们想要的世界。主机的升级换代会改变所有的东西，但这一次更新换代，游戏细节的精细度和物理系统的自由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我们已经聊了许多关于两个同步世界的内容，那么开发团队是如何实现这种同步性呢？它够流畅吗？会有影响沉浸体验的瑕疵存在吗？根据 Zięba 的说法，玩家可以随心所欲地转换世界。「游戏刚开始，玩家会先待在普通的世界，然后被某些东西带到了精神世界。然后游戏会出现分屏，让玩家同时看到两个场景。不过，我们不想让玩家觉得无聊，所以他们可以在特定的时候关掉它。有时候，玩家可以根据需求切换世界，但有时游戏会控制是否分屏。你懂的，有时候就是为了给玩家制造惊喜。」

次世代主机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光线追踪，而且这可不仅仅是让游戏变得「更好看」。这项技术让游戏更符合开发人员的设想，除了更清晰的画面以外，他们还可以用细节刻画创造出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它很惊艳，因为阴影效果十分逼真」Piejok 说道，「在基本的场景中添加一些细节，比如在全黑的环境中添加一点灰色，它可以充分发挥玩家的想象力，这时恐怖元素才有用武之地。即使没有怪物，光线追踪也会驱动和强化这种想象力。这个世界一直在变化，它十分美丽，尤其是现在游戏的世界比以往看起来更加真实。」

「我们根据不同的需求来使用光线追踪，比如说音乐的衰减，或是游戏世界视觉深度的感知，」Piekjo 继续说道，「我们看到光线与环境相互作用会让人产生出白天的错觉；无论是游戏的场景还是声音，光线追踪的效果都非常酷，恐怖游戏更是如此。」

使用光线追踪技术作为游戏的重要一环，开发团队明确表示《灵媒》不会使用新出的虚幻引擎 5，而是继续使用虚幻引擎 4。虽然他们在原版虚幻引擎 4 的基础上高度改写，但是 Bloober 没用虚幻引擎 5 是因为这么做会很影响开发进度，需要用新引擎重建整个系统。

虽然虚幻引擎 5 的技术很惊艳，但如果游戏呈现的故事平淡无奇，技术也于事无补。根据我们见到的《灵媒》，再加上 Bloober 之前开发《层层恐惧》的经历来看，它的故事情节看起来比较复杂，并不依赖于恐怖游戏常用的惊吓套路。聊到心理恐惧游戏经常被人们忽略的元素时，两人立马提到了同一个要素：故事。

Piejko 表示：「对于游戏来说，抛开恐怖的元素后，依然能保证剧情出彩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以电影《女巫（The Witch: A New England Folktale）》为例吧。移除其中所有的恐怖元素，它仍旧是个以家庭关系为核心的精彩故事。

「通过《灵媒》，我们设计了自己的怪物，以及那些超现实的恐怖元素，但两个世界的所有要素都是为了构建更宏观的故事，」Zięba 补充道，「从本质上讲，这个故事讲述了看待事物的不同视角，以及当我们接收到新信息时，这种视角会如何发生转变。有时候，我们会因为错怪别人而引发恶劣的行为。游戏中就有这样的现象。我们的游戏展现了许多人在现实中的经历。我们的故事以大家的生活为灵感，不断地为玩家提供更多的信息，帮助大家意识到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但愿这款游戏能够让大家学会换位思考。」

翻译：王艺 编辑：豚骨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