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式的诞生
一战结束以后,由于《凡尔赛条约》的存在,德国被勒令不得生产和储存军用飞机、装甲车和坦克。然而阿道夫·希特勒在 1935 年撕毁了这一条约,德国人的战争机器逐渐重新启动。1937 年初,德国陆军武器局(Waffenamt)向亨舍尔公司下达了「突破坦克」的设计要求,当时的德军希望这种「Durchbruckswagen」是一款 30 到 35 吨量级的重型坦克,很快亨舍尔制造出了 D.W.1 A与 D.W.2,这成为亨舍尔对于重型坦克制造的早期尝试。而在此之后的 1940 年,法国战役爆发。
尽管相对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法军不但被击败,而且败的很快,然而在法国战役期间,对手的装甲部队表现令德国国防军印象深刻。在与法军 S35 骑兵坦克、B1 坦克,及英军玛蒂尔达 II 步兵坦克的交战中,德国人发现,自己的装甲部队并不能占据优势。
III 号和 IV 号坦克的数量不足,其本身也需要改进。同时,最高统帅部下令研制新型重型坦克,包括亨舍尔在内的多家公司参与竞标,亨舍尔拿出了以 D.W.2 为基础的新方案,即 VK3001(H)方案。在 VK3001(H)上,我们可以看到亨舍尔对悬挂装置进行了改变,3001 方案使用了每侧 7 对交错式负重轮,纵置式扭杆悬挂,并显著加宽了履带。这一悬挂设计的大框架被亨舍尔沿用了下去,直到虎的诞生。
与 VK3001(H)同样受到青睐的还有保时捷公司的 VK3001(P)方案,两者都进行到了原型车阶段供军队进行测试。之后,亨舍尔又进一步发展了 VK3601(H) 方案,该方案彻底吸收了法国战役时面对法军坦克的作战经验,将 100 毫米正面装甲、80 毫米炮塔侧面装甲、60 毫米车体侧面装甲的性能指标确定下来,主炮的方案为 7.5cm 锥膛炮,德国人对其武器的穿甲要求为 1400 米距离穿甲能力达到 100 毫米。到 VK3601(H)方案开始,我们已经可以看出未来老虎的轮廓了。
此时德国对苏联的入侵行动如火如荼,战场上对于苏联制 T-34 中型坦克的报告也不断被送来。德国人对 T-34 的评价很高,而且在一线部队,能够对 T-34、KV 等新型苏联坦克形成压倒性优势的武器几乎没有。亨舍尔首席设计师欧文·阿德斯直言,「一段时间里,人们震惊于苏联坦克优于我们能提供给前线的任何坦克。」尽管与虎式本身关系不大,但这也显著影响到了纳粹德国接下来的坦克研发与生产计划。
1941 年 5 月 26 日,亨舍尔与保时捷被统帅部要求提交 45 吨重型坦克设计。此时,因为需要使用大量钨合金,锥膛炮计划难以为继,亨舍尔被迫放弃了以 7.5cm 锥膛炮为主要武器,转而开始寻求 88 毫米炮作为其方案的坦克主炮。于是亨舍尔拿出了将 VK3601(H)经过放大设计后,安装 KwK36 L / 56 炮的方案 VK4501(H)。
同时保时捷也提出了自己的设计——同样安装 88 炮,使用两台气冷保时捷 101 发动机,驱动电动机后为电力引擎提供动力的 VK4501(P)方案,也就是在坦克游戏玩家与装甲车辆爱好者中非常有名的保时捷虎。
1942 年希特勒生日当天,亨舍尔与保时捷的方案样车被送到了东普鲁士的拉斯滕堡——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狼穴,在他面前进行了对比测试。测试中,亨舍尔样车与保时捷样车互相较量长短,在综合考虑之下,亨舍尔虎更受青睐。然而希特勒本人与保时捷本人间的个人关系非常密切,且 VK4501(P)方案的确有其亮点,因此该方案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之后不但有极少量保时捷虎实车参与实战,还发展出了大名鼎鼎的「斐迪南」坦克歼击车。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45 吨重型坦克「虎」式这个绰号,也是保时捷博士命名的。
到 1942 年 8 月,亨舍尔方案,开始在卡塞尔·米特尔费尔德生产。在当月获得了编号 Panzerkampfwagen VI H,到 1943 年春天,获得编号 Panzerkampfwagen Ausf.E。自此,虎式坦克开启了她生产、改进、战斗的传奇生涯。
猛虎的矛与盾
虎式坦克是一辆 5 人车组坦克,成员包括车长、炮手、装填手、驾驶员和通讯员。车身长 6.32 米,宽 3.7 米,高度为 3 米,战斗重量 57 吨。
经历两次世界大战洗礼后,人们对于评价一辆坦克性能如何总结出了一套常用体系。最基本的元素就是「坦克三要素」,即火力、防护、机动。那么就让我们也从这三大要素,简单看一下虎式坦克的性能是怎样的。
火力方面,构成老虎利爪的是 KwK36 L / 56 坦克炮。该炮由克虏伯公司研发生产,采用立式楔形炮闩,半自动电击发方式。开炮后座自动抛壳,复位后回到待装填状态,随时可以装填次弹。该炮名称里的 L / 56 指的是身管长 56 倍于口径,即为 4.928 米。该炮水平方向瞄准范围为 360°,垂直方向上为 -10° 到 +20°。
该炮使用最多的弹药包括 Pzgr.39 被帽风帽穿甲弹、Pzgr.40 次口径钨芯穿甲弹,以及 Gr.39 HL破甲弹。在面对 1000 米距离上倾角为 30° 的轧压均质装甲时,虎式的被帽风帽穿甲弹的穿甲能力在 100 毫米左右,而钨芯穿甲弹的这一数据达到了 138 毫米,破甲弹则在所有距离上都保持着 90 毫米的破甲能力。
尽管德国的钨资源非常紧张,钨芯穿甲弹数量一直不足,但风帽被帽穿甲弹的穿甲能力已经使得虎式在面对同时代的大多数盟军坦克时处于绝对优势,用《战地 5》中德军车组的描述就是「一炮一个」,虎式可以确保 1000 米距离上的作战优势。
接下来看一下虎式的防护能力。虎式坦克的车体前方装甲厚度达到 100 毫米,而炮塔正前达到 110 毫米,炮盾更是被加强到了 120 毫米,而局部最厚的位置则接近 150 毫米。其侧后装甲也达到了 80 毫米,侧面薄弱处则为 60 毫米。
虎式装甲钢多采用镍合金钢,生产时采用冷轧锻造工艺。其装甲大多呈现垂直状态,采用咬合连接的形式与其他部分相接,咬合部分通过焊接方式衔接。虎式拥有纳粹德国质量最好的装甲钢,随着战争的持续,德国坦克使用的装甲钢的质量也在不断下降。厚实可靠的护甲使得很多盟军坦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难以从正面挑战虎式,这一情况也让盟军坦克手们对虎式的神话传言越传越广。
虎式的机动能力不同于很多人的印象,这只接近 60 吨的钢铁巨兽有着非常可观的机动性。虎式采用了迈巴赫 HL210 P45 V12 液冷汽油发动机,功率 650 马力,后被升级为 700 马力的 HL230 P45。其变速箱拥有 8 个前进挡和 4 个倒车档,最大公路时速接近 38 公里每小时。同为迈巴赫制造的变速箱性能先进,可以为坦克转向提供多种转弯半径选项,而双流传动也使得原地转向得以实现。并且配合悬挂、液压助力系统,以及方向盘式操作,使得虎式坦克的操作十分简便省力。
可以看出,虎式坦克的火力与防护性能,在 1943 年的东线与西线战场上,对于盟军坦克来说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噩梦。而其机动性能也并不落后,作为一辆重量接近 60 吨的钢铁巨兽,其极速与M4谢尔曼相当,而越野速度则不比 T-34 系列慢特别多。总体而言,虎式坦克的三大性能可以说是非常出色的。
然而虎式坦克的缺点和不足同样非常突出,首先其维护修理非常麻烦,这使得前线和后方的重型坦克营维修人员数量远多于其他部队,这对于前线来说是很巨大的压力。其次,虎式的行程相对较差,公路行程仅 100 多公里,越野行程更是不到 80,而苏联的 IS-2 重型坦克的公路行程超过 240 公里。短行程意味着油老虎,这对后勤是不可忽视的压力。
至于浪费吨位,变速箱不足以应付虎式的体量以至于易出故障难以维护,并使得虎式炮塔转速不如后来的虎王,乃至于费工费时费钱这些,都属于老生常谈,这里就不展开讲了。虎式还有一个非常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方在于运输上,由于铁路运输限制问题,虎式在火车运输时必须更换履带,把 725 毫米履带换为 520 毫米,并拆除负重轮。上车时要这样折腾一次,到达目的地后还要折腾一次,每次都得消耗大半天时间。
游戏里这些,都是真的吗?
在《战地 5》的猛虎末路章节中,玩家扮演 1945 年守卫在莱茵河畔的一个虎式车组。指挥官彼得·穆勒战果卓著,其 237 号虎式坦克上的击毁标识足足有 26 个。然而纳粹德国在疯狂的战争中几乎耗尽了其人力资源,功勋车组中也是新兵与老兵共存。在被纳粹洗脑的狂热青年、战场上底气不足的年轻人与经验老道,但对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否正义,是否有意义产生本质怀疑的老军人之间,上演了一段激战角落中的故事。
可以看出,故事发生在德国城市雷玛根市,频繁出现在游戏里的桥梁正是鲁登道夫大桥——在 1945 年 3 月,只有包括这座桥梁在内的两座桥横跨莱茵河,其战略地位的重要性一目了然。而主角所属的部队则是莫德尔元帅指挥的 B 集团军群,该部在美国陆军五星上将布莱德利指挥的第 12 集团军群,与英国元帅蒙哥马利指挥的第 21 集团军群的猛攻之下,最终全军覆没。
我们在游戏中驾驶虎式的时候,战斗进行的过程很流畅,瞄准目标,炮塔转向,开火并歼灭敌方坦克。这一过程中,坦克炮塔的转速非常快,几乎在瞄准目标之后数秒内,炮塔就能转向瞄准方向,同时炮口瞄准完毕。那么,真实的虎式可以做到这样吗?
实际上这算是一个经常出现的问题了,像虎式这样的重型坦克,因为其重量和构造决定了虎式的炮塔转速不会很快——实际上游戏里的虎式炮塔转速,已经是二战水平的坦克难以达到的了。虎式坦克的炮塔为液压驱动,炮长瞄准时通过踩踏踏板,给出电信号来控制炮塔旋转。此时的虎式炮塔转速大概在 8 度每秒左右,转满 360 度需要 40 到 50 秒时间。
在游戏中,我们穿行在城市街巷之间,与盟军坦克交火。有时打开瞄准镜,可以看到双方坦克射击的炮弹划过一个弧线落到目标上。众所周知,由于地球引力的缘故,任何枪炮弹在地球上交战时,弹道都会有下坠。弹道下坠的程度如何,也是对于武器弹药性能评判的重要依据。虎式坦克在使用 PzGr.39 穿甲弹开火时,其炮弹炮口初速达到 773 米每秒,而使用钨芯穿甲弹时,初速更是超过 900 米每秒。
而盟军方面,谢尔曼坦克的弹药初速相对低一些,但到了 1945 年,即使是最慢的 75 毫米 M3 坦克炮,炮弹初速也在 620 米每秒的水平,而 76 毫米的 M1 坦克炮,初速更是在 800 米每秒左右。因此,游戏里街巷间不超过 400 米的作战距离上,弹道下沉程度如此低,以至于产生类似投石机的效果显然是不科学的。
玩家在猛虎末路中要对垒的盟军坦克主力是各种各样的 M4 谢尔曼中型坦克。谢尔曼非常经典,各种型号总产量在五万辆上下,是美军当之无愧的中坚装甲力量。当时在一线部队还是有很多早期型 75 毫米短管炮谢尔曼冲杀在一线,这些谢尔曼就是游戏里德军车组说的「一炮就可以击毁」,同时对虎式的正面毫无办法的那些。然而与此同时,已经有穿甲能力更强的长炮管谢尔曼出现了,因此经常会出现如下情况。
实际战斗中,如果真的有虎式被长炮管的 M4A3E8,或者装备英制 QF17 磅炮的谢尔曼摸到这个位置的正后方,并被先手击中的话,基本上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并全车丧失战斗力了。在战地V中我们体验到的虎式,着实比现实中的加强了太多太多。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游戏中的 237 号虎式坦克的技术状态。战争期间的虎式坦克随着投产与使用,有着诸多不同的改进。尽管在官方文件里并没有更多记述,但在爱好者角度上,虎式可以细分为多个技术状态阶段。而粗分下来,可以简化为「早期型」和「后期型」两大类,这里我们简单讲一下两者间的小区别。
早期型虎式从 1942 年 11 月开始量产化,相比于之后生产型号的技术状态有着诸多的不同,而一般第一眼粗识时最方便辨认的特点,就是炮塔上车长指挥塔的布置。早期型虎式的车长指挥塔是一个形状非常突出的近圆柱体上,有五个观察镜供车长使用,采用锻造方式制造。同时悬挂系统与负重轮在外观细节上也有诸多的不同,最为显著的特点之一是早期型负重轮上是有橡胶的。
而到 1943 年中开始,虎式坦克的技术状态开始发生变化。最为标志性的当属炮塔上的指挥塔由五潜望镜圆桶式改为 7 潜望镜的铸造式指挥塔。新型指挥塔的防弹效果比老圆筒式有相当的进步,且观察范围和效果都要更好一些。此后的虎式坦克被爱好者们称为后期型,也有按照其他技术状态的不同,而进行的「中期型、后期型」细分法。具体来说,因战火逐渐烧往德国本土,橡胶变得越来越匮乏,因此后期生产的虎式轮子上的橡胶消失了,改为全钢轮。
具体到 237 号虎式本身,她有一个显著的早期生产型虎式的脑袋,和一个显然是后期型虎式才有的车身,混搭感十分浓厚,给人一种技术状态模糊的感觉。在德军战线向本土收缩,直至本土保卫战时,确实是出现过一种在大修厂以早期型虎式炮塔,和后期型虎式车身拼接而成的混搭虎。有说法认为,德国指挥官保罗·舒尔茨指挥的舒尔茨战斗群里,拥有这种混搭虎式坦克,并且该部也确实参与了 1945 年在鲁尔地区对抗盟军的战斗。
实战中的虎式
在猛虎末路之前很久,就有很多其他游戏中有虎式坦克活跃的身影了。其中最富有话题性的游戏当属《坦克世界》。而关于坦克世界,一个流传甚广的都市传说是前德国国防军装甲名宿,被认为是德军头号坦克王牌的奥托·卡尔尤斯,拥有一个坦克世界账号,并且其虎式坦克在游戏中有着骄人的战绩。
当然,这只是个谣言而已,后来有人指出,网上流传的战绩所属 ID 并不属于奥托本人。不过尽管游戏账号不是真的,老爷子本人的战斗历程依然富有传奇性,他对于战争和虎式坦克的回忆录《泥泞中的虎式》也同样是研究虎式坦克战斗史与使用情况的重要资料。这里,我们稍微讲一下奥托·卡尔尤斯一场著名的战斗——马力诺沃村落战斗。
1944 年 6 月,502 重型装甲营第二中队被派往拉脱维亚的多瑙堡(Dunaburg)协助德军作战,卡尔尤斯此时是第二中队代理指挥,该部拥有 5 辆虎式坦克。德军在这一带展开了顽强的抵抗,苏军分割德军 270 步兵师的计划一直不顺利。到 7 月 20 日,卡尔尤斯率部向多瑙堡北部的贝尔维根(Belwagen)一带展开,而贝尔维根的东侧,是一个叫马力诺沃(Malinava)的村庄。在这里,卡尔尤斯得到了第一中队的另外3辆坦克支援。
7 月 22 日,在向 270 步兵师的一名军官了解情况后,卡尔尤斯得知苏军来势很猛,并很可能已经在村内站住脚。他决定与 270 师所属的突击炮部队配合作战,阻击苏军的同时,打通马力诺沃村南侧道路,最终让 270 师残部可以与其师部汇合行动。作战的初步安排为:第一中队的鲍尔特率领 6 辆虎式,协同突击炮部队在丘陵地带实施掩护,阻止和牵制苏军向马力诺沃以东进攻;卡尔尤斯本人与其搭档科舍尔两辆虎式进入村庄,并卡住南口。
进村以后,卡尔尤斯车以低速巡航,小心翼翼搜索苏军,科舍尔掩护在卡尔尤斯的 217 号虎式坦克左侧。卡尔尤斯在一处缓坡的位置慢慢爬坡,忽然在右前方遭遇了一辆长炮管的重型坦克,车组判断这是一辆 IS-2 重型坦克。217 车组反应很迅速,在苏联人反应过来之前,虎式调转炮口击毁了这两苏联坦克。卡尔尤斯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
「在坡顶视野开阔了起来,苏军坦克一下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这还是头一次在北部战线看到 IS-2 这种强大的坦克,全车人员大吃一惊。它和虎王有些类似,然而有一门可怕的 122 毫米口径坦克炮……但交手后,我们发现这种坦克的致命缺点——它的反应非常笨拙,尽管装甲厚而火力强,但并不适合与虎式坦克在近距离上周旋。不过我们很清楚,现在敌人察觉到了我们,苏联坦克可能正静静等待猎物送上门来……前进之中,我们都陷入到了极度紧张之中,现在已经没有退路,每个人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此时,卡尔尤斯发现远处还有苏联坦克在向村西开去,他判断苏联坦克很可能集结在马力诺沃村东侧,包括被自己击毁的 IS-2 在内,这些开动的苏联坦克都在试图绕到西侧,以完成对德军部队的包围。卡尔尤斯通过无线电通知在丘陵处的鲍尔特,让他们向苏军开火,以火力牵制向西迂回的苏军。同时指示科舍尔向自己靠拢,并排前进,并将炮口预先指向 10 点钟方向,以随时准备应付突然出现的其他苏联坦克。
当卡尔尤斯车组与科舍尔车组越过一排平房后,面前出现一片宽阔的场地。有 8 辆 IS-2 在场地上热车,另有7辆已经启动,并向东侧前进。从苏军行动来看,其装甲部队试图从两翼展开合围,以分割消灭德军。两辆虎式立马对苏军坦克开火,一分钟内,有 13 辆苏军坦克被打瘫,只有两辆向东侧移动幸免于难。
交火进入白热化阶段,虎式的炮管已经受热发黑,而炮塔内部,因为炮塔快速旋转,液压系统密封件受热,橡胶烧糊的味道弥漫在车内。因苏军的反击,卡尔尤斯 217 号虎式坦克有 3 个负重轮被打碎,科舍尔车毫发无损,但从坦克里钻出来的科舍尔面色苍白,很明显被刚才的激战吓坏了。
紧接着,卡尔尤斯又通过无线电与鲍尔特联络,得知鲍尔特部正和 3 辆 IS-2、2 辆 T-34 / 85 进行远距离对射。于是他下令科舍尔向南到村口警戒,自己前出到村东侧,袭击苏联坦克背后。大约 20 分钟后,在卡尔尤斯、鲍尔特率领的 6 辆坦克的夹击,与 270 师数辆突击炮的掩护之下,剩余的苏联坦克被全部击毁,德军全面控制了马力诺沃村。
取得村庄控制权后,卡尔尤斯将手上能用的虎式坦克集中到马力诺沃村北侧,展开后向东警戒。德军第 270 师剩余车辆和突击炮从村子中穿过,向南开始撤退。不久后,苏军前来支援的部队开来,坦克、装甲车、卡车、弹药车与随行的机械化步兵从北侧向马力诺沃村进发。在多达 8 辆虎式坦克的联合阻击之下,苏联损失超过 20 辆坦克与装甲车后撤退。
战后有国外爱好者研究苏军战斗记录后认为马力诺沃村并没有那么多的 IS-2 坦克,而卡尔尤斯的 IS-2 击毁战果可能只有两个。也有别的说法认为在多瑙堡以北损失的苏联坦克应该是 10 辆 T-34 / 85 和 5 辆 IS-2,但综合来看,奥托·卡尔尤斯带领的虎式坦克部队,还是在马力诺沃村战斗中打了一场成功的坦克战。战斗以袭击开始,以遭遇战打响,以包围战进入白热化,又以阻击战结束,虎式坦克在这场战斗中,显示了非常优秀的能力。
结语
笔者认为,总体来说,虎式坦克是一辆不错的重型坦克。其 8.8cm 坦克炮在 1000 米左右距离上可以击毁大部分的盟军主力量产坦克,而同样距离上,盟军坦克能威胁到虎式前装甲的,在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并不是很多。作为重型坦克,虎式的作用是突破敌人防卫线。其可靠的正面、侧面防护使得在突破中与突破后,一般的盟军一线步兵单位难以威胁到虎式,这也正是虎式希望达到的设计目标。
风水轮流转,时间到了战争后期,虎式也并不能领先了。100 毫米垂直装甲会被越来越多的美、苏、英武器在一定距离上威胁到,而同时盟军的新型坦克在技术上也开始领先于 1942 年的虎。即使是虎王也在之后降生,随着纳粹的失败注定不可挽回,也注定了任何坦克对此都无力回天。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无论狂热的粉丝如何吹捧粉饰,也无论不够客观的批评者如何踩踏批判,虎式坦克都是人类战争史上最富传奇色彩,最具有话题性的坦克之一。有诸多研究者以审视的目光研究她,有海量的文献在描述她,同样也有众多的文学艺术影视作品在描述她,我们更可以在许多游戏作品中见到她的身影。相信以后虎式坦克依然不会被旁落,并将继续出现在更多的游戏作品中,与玩家和爱好者们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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