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鱼塘｜当 AI 学会了画画

自打工业革命之后，人类就一直热衷于研究如何才能让机械替自己干更多的活儿。在机械化高度普及后，科学家们又试图创造出可模仿人类智能来执行任务、并基于收集的信息对自身进行迭代式改进的系统和机器，也就是所谓的「人工智能」（AI）。

自从 1956 年人工智能研究领域被正式确立至今，已过去了将近 70 年，AI 技术的发展却并没有像科幻小说中表现得那么乐观激进。确实有一些 AI 技术已被应用于大众的日常生活中，但由于无法精准捕捉到人类的需求并作出准确的反馈，因此也落得一个「人工智障」的称号。当然也有一些特别 NB 的 AI 技术，比如拥有极为强大学习能力、击败无数围棋高手的「阿尔法狗」，但终究还是离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太过遥远，指望它能普及成为民用恐怕还要再等上十几年。

但最近却有一个关于 AI 的话题在社交网络上被广泛热议，这是一个作画用的程序，名为「Midjourney」。「Midjourney」并非是首款作画 AI，在它之前就有诸如「Disco Diffusion」之流的 AI 生成算图工具引发过一定程度的讨论，但与前辈相比，「Midjourney」所创作的作品很难被观察到 AI 演算的成分，换成人话来说就是 —— 更像是人类亲手绘制的画作。

最先吸引我的，是一位 FF14 玩家使用「Midjourney」创作了游戏中的主城「伊修加德」。在游戏中，这是一座政教合一的山城，位于库尔札斯高地无尽的云雾之上，并且千年以来一直深陷与龙族的无休止的征战中。这位玩家表示他只使用了「Heavensward」作为关键词，AI 就完成了数张极为贴合主题、甚至称得上是概念设计图的画作。

当然我很清楚，「Midjourney」肯定是用「Heavensward」进行了数据搜索、通过算法汇总过相关美术作品的元素、最后拼接出来了画稿，但通过如此冰冷无机质的运算却能够收获一幅如此有温度、饱满故事性的作品，仍令我难以抑制赞美之词。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去研究了一下如何使用「Midjourney」。出人意料的是，它的操作非常简单，只要你加入 Discord 的相关频道，在生成频道「newvibe」的对话框中输入 /imagine 指令并加上相关的英文描述即可，bot 会根据关键词生成 4 幅预览画稿，使用者可以选择选择其中任意一幅作品提升细节，或是在这幅画作的基础上继续延展，如果对这 4 幅画稿都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按刷新键重新生成。

我给出的描述是「夜晚坐在篝火旁的男人」，最终成品也很满意。至少从我这个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摸过画笔的人的角度来看，就算从现在开始重新学习画画，想要赶上 AI 的水平，恐怕也得 10 年吧。由此我也不禁产生了一个疑惑，既然 AI 作画的完成度已如此之高，那么会不会有人使用 AI 的作品去参加比赛或是当做毕设，也很难会被发现呢？

为此我专门去询问了一位从事美术相关工作的朋友。她表示虽然「Midjourney」创作的画作整体气氛很到位，但缺乏具体细节，放大了看甚至可能有点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其中，所以专业人士还是能够看出区别的。我一听，心说「不可名状？这感情好啊！岂不是为克总量身定制的？」结果去小蓝鸟一搜，果真神作众多……

（本文所使用的所有图片均为「Midjourney」创作。）